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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会组织谨防“人治”依赖症时间:2015-01-30 “如果现在放手,没有信心让组织更好” 从2000年开始运作,到2012年成功注册,北京血友之家罕见病关爱中心理事长关涛觉得,个人在组织运作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大。“正常情况应该是创始人影响力越来越小,机构影响力越来越大。”关涛分析,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比较复杂,主要是除负责人外,工作人员在组织中更多是一种雇佣关系,较大的流动性导致大家更看重能否做好手头的工作,较少考虑组织的发展。 “我在这个领域做了十多年,一旦退出,不敢保证组织还能像目前这样运转,这涉及接替者对这项工作的认识和价值观,但这不是说现在有多好,也不是说未来就一定不好,可能组织会在其他领域快速发展。”关涛说。 无论是关涛还是翟雁,对于自己退出后,组织能否平稳运作都没有多少把握。翟雁告诉记者,“也许组织可以活下去,但没有信心让其走得更好。虽然我们有理事会,但团队还没成长起来,这涉及公共环境问题,包括公益人才匮乏,尤其是草根社会组织,是人才洼地。” 2011 年,壹基金在完成公募化转型并“去李连杰化”之后,筹款数量一度下滑,虽然在芦山地震期间爆发,但与李连杰的大力呼吁不无关系。近几年,包括壹基金在内的几家明星基金会相继“去明星化”,成龙和韩红也对外表示,将以自己名义成立的基金会的决策事务交给理事会。“带头人”退出所带来的落差不可避免,也有专家指出这是专业化道路上必须要付出的代价。 强化治理结构,避免对个人的依赖对于如何处理组织与个人的关系,王世强认为,社会组织的创始人应把对公益认识的积极一面传递给员工,把公益创业的热情传递给员工,带领大家共同度过艰难的初创期。 翟雁表示,再过五六年,可能会有一部分组织进入组织化阶段,但大部分组织还会处在发展初级阶段,个人对组织的作用仍将占到80%以上,只有带头人有相应的意识后组织化才能加速。 “要避免社会组织对个人的过度依赖。”翟雁觉得,一是建立现代治理结构,二是完善内部管理制度。“不能是人治,必须是法治,既要发挥人的积极因素,又要逐渐淡化人的影响。”据她介绍,惠泽人目前也在大力推动成熟的特别是运作5 年以上的社会组织建立理事会。 “社会组织和企业的一个最大不同是,社会组织的资产属于全社会,而且并不是依据出资多少来决定在组织中的决策地位。”王世强说,“理事会是社会组织的最高决策机关,一个成熟的社会组织应该有完善的治理结构,建立理事会领导下的秘书长(主任)负责制,这种体制的特点是决策权和执行权的分开,不能大事小情都是一个人决定。” 翟雁觉得,比较成熟的组织可以先逐渐进入组织化的进程中,但大部分组织特别是2010年以后成立的新组织,不妨让个人多锻炼一下,这也是他们对于社会领导力的学习过程。 在王世强看来,组织步入正轨之后,要通过完善的治理机制,让中层人员的能力迅速提升起来,把领导的一些职能分解到中层人员,让组织中每个人都能得到成长,而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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